我總是看到周月轉過身,微笑著,伸著手,讓我還她的橡皮,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和真實。
發生那件事情以后,晚自習再也沒有人講鬼故事了。
3.
說來也邪門,自從周月死后,班上就開始發生奇怪的事情。
首先,學校竟然肯花大錢治療我們身上的蜂窩煤疹了。
繼而,老師們都跟中了邪似的,只要抽學號隨機提問,總會抽到 20 號。
周月就是 20 號。
老師每次叫完「20 號」,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等待這位同學站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全班馬上一片沉默,繼而大家就會紛紛轉頭看我。
我硬著頭皮,看著前排的空座位站起來說:「20 號是周月。」
老師們總是輕輕咳嗽一聲,然后似乎要掩飾什麼似的,說:「那你來回答吧。」
就這樣,只要抽到周月回答問題,總是由我來代替。
我的同桌高小輝說:「你回答問題的語氣,特別像周月。」
我心中一陣發緊,倉惶地看著前排的空坐。周月筆直坐在那里,眼睛就像蜂窩煤的洞似的,空空的。
然而,這僅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