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臺風本來就是周期性的,這周這麼厲害,指不定下周就沒事了。」我嘴里嘀咕著,其實心里也沒什麼譜。
我媽顯然不信我,轉過頭瞥了我一眼,拿起手機開始挨個給住在沿海城市的親戚們挨個打電話。
我也無所謂,從桌上隨手拿起兩袋面包就準備出門上班。
出門的時候,一陣風朝著我面門刮來。
當那股咸濕的味道就著我的臉頰刮過的時候,我愣了兩秒。
我住在西南地區,絕對的內陸盆地。
這邊刮風大多數都是山風,即使在最悶熱的夏天,風里也總是帶著草木的清香。
或許是受早上那個光怪陸離的夢的影響,我下意識把剛才刮過的那股風當成了海風。
就在這時候,我媽忽然在門里大聲嘮叨起來:「小區最近死貓死狗有點多,物業那邊在噴鹽水消毒,你沒事也去蹭蹭。」
聞言我放下心來,大步出了門。
在經過物業身邊的時候,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就是沉默著走到消殺噴槍前,點頭示意給我也來點。
物業是個自來熟,笑呵呵地給我澆上了,嘴里還念叨著:「都是生理鹽水,不傷人的。」
我聞言轉過身讓他給澆了澆后背。
然而就在鹽水澆下來那一瞬間,我忽然間全身劇痛,一時間就像失了手腳般,整個人朝地面跌去。
好一會我才從地面上爬起來,物業已經嚇得跑遠了。
我無法形容這股劇痛,腦子里選擇性的將之遺忘。
到了擠公交的時候,我想地都還是為什麼要用生理鹽水做環境消殺。
忽然間,覺得臉頰上癢得不行,
我伸出手來摳了摳,摳出一塊鹽粒。
夾著沙,半塊小指甲那麼大,看起來有些粗糙。
我有些蒙逼地給它丟在了地板上,手指在褲兜邊蹭了蹭,心里是說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