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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體諒我親人出了事故,連婚禮都沒辦,直接進了門。
最開始的時候,我和她的生活確實很甜蜜,許曉悅很會照顧人,哪怕她自己作為護士工作也很累,卻總還是將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
我一度以為我已經擺脫了過去,步入了新的人生。
可是惡魔的基因是刻在血脈中的,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擺脫。
我爸是出軌男,我媽是殺人犯。
而我,我在被她掌控的前二十多年里,早已經隱忍壓抑到變態了。
在第一次朝我媽動手之后,我嘗到了那種新奇的快感,那是一種由受害者轉為加害者的快感。
但我的本質是卑劣的,我只敢向比我更弱小的人揮拳。
此后,每當我在單位里受了領導的氣,我就會在夜深人靜后趁著曉悅睡了,用皮帶將我媽抽一頓,反正她也偏癱了,再也鬧不出動靜來。
她只能夠用那雙眼睛不停詛咒著我,就像詛咒著我那個出軌的父親一樣。
只是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的,曉悅發現了我的家暴傾向,尤其是發現了我的家暴對象還是我親媽的時候,她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回了娘家。
路上她發來短信告訴我,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暴,當初她媽就是因為忍受不了她爸爸家暴才離婚的。
如果我不能改正的話,她也會和我離婚,她不會讓她的孩子過上她和她姐姐小時候的日子。
12
那一次,我在冷靜了半個月之后,上門去接了曉悅回家
當著她媽媽的面,我又是下跪又是寫保證書,終于將曉悅哄了回來。
我發誓,最開始我是真心想改過的,可是生活的壓力實在太大,我需要一個發泄口。
于是我開始做得更隱秘,動靜也更小心,可是曉悅還是發現了。
她在給我媽擦身體的時候發現了那些傷痕,同我大吵了一架。
我看著她猙獰扭曲的面孔,再也不復記憶中的純情,為什麼她就不能夠理解一下我的辛苦?于是我動手打了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