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著遙控器,神情略帶玩味:「小帥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誰嗎?」
少年看清楚屏幕上那個男人的樣貌時,緩緩吐字:「那是我父親……」
「姜行遠,今年四十五歲。」我坐到椅子上,雙腿交疊,「他十八歲的時候,曾入室搶劫,并將房主捅成重傷,事情敗露后入獄。出獄后憑借一張好皮囊,哄騙江清女士,也就是你母親,并與之成婚。婚后卻多次酗酒、賭博、家暴你和你母親,你母親于三年前郁郁而終。」
我的聲音不輕不重,含著笑意,如同站在深淵之上的惡魔誘惑迷途的羔羊:「他這麼對你,你就沒有一點想要報復的念頭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毫不掩飾自己血腥變態的本性,好整以暇地看著少年。
我很樂意將這樣純潔無垢如白紙一般的少年染成黑色。
少年聽了這番話,瞪大眼睛:「姐姐!你不能這麼做!」
我不甚在意地一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什麼不可以這麼做的?」
少年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我,滿臉的不贊同。
但他目前并沒有贊不贊同的權利。
我的耐心有點告罄:「小家伙,現在選擇權交到你手上。你是想讓懲罰落到你這個禽獸父親的頭上呢,還是你代替他受呢?」
少年頭上幾根呆毛翹起,有點迷茫地看著我。
我鼓勵般地看著他。
是的,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當羔羊般的少年為了復仇抑或者逃避折磨舉起屠刀,沖破道德底線。
那肯定很好玩。
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親子弒父這一幕了。
少年確實是想讓他的父親受到懲罰,但并不想用這種殘忍血腥的方式,他聲音顫抖:「如果我不這麼做,那麼受到懲罰的是我?」
我微微一笑:「是啊。」
少年努力睜大眼睛,似乎在看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可我并不是在開玩笑呢。
盡管我的神態再溫和,舉止再優雅,卻沒有掩飾我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癲狂嗜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