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各種內臟。
還有幾個……洋娃娃?
哦,看這光澤,好像是用人皮做成的。
……
我沉默了。
我都無法比對我倆誰更兇殘一點。
「姐姐。」
「好看嗎?」
少年的聲音含著微不可察的笑意,出現在我身后。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這一幕,不被嚇瘋才怪。
很可惜,我倆都不正常。
我甚至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
還指著一幅畫點評:「你這里畫錯了,我當時砍掉的是他的右手,你畫沒的是左手。
姜逐星認真地聽教:「是嗎?我待會兒再畫一幅正確的掛上去。」
我幽幽嘆了口氣,也不再裝了:「逐星。」
我將項鏈摘下來,從水晶飾品里掏出竊聽器,語氣幽怨:「你在我身上安竊聽器,可不太厚道啊。」
姜逐星禮貌一笑,從我送給他的袖扣上面取出另一樣物品,也是一個竊聽器:「姐姐,彼此彼此。」
少年像是在抱怨:「姐姐,我覺得你更過分一些,你家里給我住的那個房間都是針孔攝像頭,姐姐是怕我跑掉嗎?」
我訕訕一笑。
「姐姐放心,我那麼愛姐姐,不會跑掉的。
少年像是有些害怕地問,「姐姐會拋棄我嗎?」
我沉默了一下。
失策了,這是他的地盤,我可太了解像他這樣的同類了。
我要是回答一個是,要麼會被綁到鐵架床上,要麼會被鎖上鐵鏈。
雖然我也挺想這麼對他這麼做的。
我嘆了一口氣,朝他伸出手:「不會。我永遠不會拋棄你。我們出去吧,我的同類。」
變態的一個人,是寂寞。
但變態的兩個人,則是糾纏的一生,至死方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