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柏若關上門,帶著解憶往樓上走去。
解憶看著母親的背影,心情復雜。
如果不是因為善良,母親不會收養一個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小孩,更不會在這個小孩的請求下,忍受著潔癖陪她救助流浪動物。
可如果善良,母親又怎麼忍心將自殺的過程發給她循環播放?
眼前這個纖薄柔弱的背影,好像永遠捉不住的霧,讓解憶感到不盡的悲傷和困惑。
“你的狗叫什麼名字?”唐柏若問。
“2005。”解憶說,“因為是剛養的小狗。
“……真獨特的名字。”
兩人一路叫著2005,仔細傾聽著每扇門里是否有狗的叫聲。
當然不會有。
走到頂樓,唐柏若拉開一扇搖搖欲墜的生銹鐵門,兩人站在空曠荒涼的天臺上,依然沒有發現一根狗毛。
唐柏若看了眼手機,神色抱歉:“我得走了。”
她剛邁出一步,就被解憶擋住了。
“……我知道你丟了狗很傷心,但我接下來真的有事。
解憶轉身走到鐵門處,用身體擋住了唯一的出入口,坦然而堅定地和唐柏若四目相對。
“這場同學會,你不能去。”解憶說。
唐柏若眉頭一皺,重新審視地看著她。
“……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我知道組織這次同學會的高山遙,他會綁架包括你在內的七人到一個廢棄的水下酒店。”
“請你相信我,不要去參加這次聚會。
”
“你認識高山遙?”唐柏若眼中升起戒備。
解憶不知道如何解釋,干脆緘口不言,任她自己補全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