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什麼案件?主使是誰?”年輕男人一口氣問道。
“盛世嘉豪大酒店,以同學聚會為名的綁架謀殺,主使……我不知道。”
涉及到本地有名的富二代,解憶怕對方聽了就會怯步,隱瞞了高山遙的名字。
年輕男人呼了一口氣,說:
“你知道報假警是犯法的嗎?”
解憶斷然反駁:“我沒有報假警!”
“如果你沒有報假警,通常情況下,報案人的證詞也是證據的一種。
“一定要先調查再出警嗎?”
“這是流程。”
“可是調查就來不及了——”
“也要進行調查。”年輕男人重復一遍。
解憶沒說話。
“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這是出來給老師送東西的,等會吃完飯還要回去學校。
年輕男人走下臺階,坐上一輛停在院子里的黑色桑塔納,眼看就要發動引擎離開這里。
解憶望向玻璃門內,鐘表時間已經指向中午十二點。
或許她還可以求助這扇玻璃門內看上去更為年長,更值得信任的警察。但解憶最終還是選擇了那個甚至連警察都算不上的年輕人。
因為他們年紀相仿,解憶認為他更容易相信自己的話,更因為他是站在這里這麼久了唯一一個主動搭理她的人。
解憶跑到桑塔納前,拍了拍半透明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