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憶陷入思考。
如果高山寒的癱瘓和高山遙有關,可以假設他對高山遙有殺機,但在場其他人又怎麼跟高山寒聯系起來?
如果幕后黑手是高山寒,那麼高山遙又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將當年的同學聚集在一張餐桌前?
一定有一個共同的珠子,將所有人聯系到一起……
但現在,她還對那個可以串聯起所有人的珠子一無所知。
郁金香造型的頂燈就在頭頂,亮堂堂的休閑廳里分辨不出時間,解憶毫無睡意,不遠處的周然卻已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怔怔地望著映出自己身影的玻璃墻,心思已經飛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原野的聲音將她喚回現實。
“你不擔心家里人聯系不上你著急嗎?”
解憶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狀態,她過了一會才回答道:
“我只有盡力改變未來,才有可能擁有家人。”
原野不知聽懂沒有,沒有接她的話。
解憶坦白道:“我本來是個孤兒,后來才被人收養。”
“怪不得。”
解憶朝原野看了過去,四目相對,才發現原野一直在注視著她。
“為什麼會說怪不得?”
“你很孤僻。”原野說,“有時候我覺得,如果我不對你說話,你就永遠不會開口。除了那個叫唐柏若的女人,她似乎對你很特殊。”
“孤兒也不一定都很孤僻。”解憶反駁。
“但至少你是。”
解憶看著原野桀驁灑脫的笑容,一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