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憶感受到濃濃的悲傷,盡管唐柏若的臉上并沒有這樣的悲痛,但解憶的心,已經為她疼痛起來。
“后來呢?”
“后來,他不見了。”
“不見了?”
唐柏若沒有接解憶的話。
“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她抬起頭,看著書桌對面的解憶,“解憶,從字面上看,像是在說‘解開回憶’。”
“……你怎麼知道是回憶的憶?”
“我猜的。”唐柏若微微笑了笑,那抹笑意在蒼白的臉上如漣漪般轉瞬消失了。
“你覺得給我起名字的人,是想解開什麼回憶?”
“這個問題,只有給你取名字的人才知道了。”唐柏若說。
解憶好一會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她鼓起勇氣,重新開口:
“我是個孤兒,還有先天性的心臟病。
唐柏若略有驚訝。
“福利院的規矩是,同一批進來的孩子使用同一個姓。和我同一年來到福利院的孤兒,都是這個姓。”解憶說,“但我不知道院長為什麼會用這個姓。”
這個姓,不但少見,而且在福利院沒有含義。
觀察前幾年的起姓就會發現,姓豐的孩子,是因為那一年秋天大豐收,姓李的孩子,是因為院子里種下的李子樹終于開始結果……只有解,沒人能說出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