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還被臺球桿四處戳過,但現在好像就已經忘記了一樣。
聽到馮小米的話,高山遙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更加明顯。
“怎麼樣,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打臺球嗎?”他故意問道。
“不必了。”
解憶轉身就走,高山寒跟上了她的腳步。
娛樂室的聲音在身后漸漸遠去了。
“我能理解。”高山寒在她身后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具有你那樣的勇氣。”
解憶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知道。
“小遙從前不是這樣的,他原本是名列前茅的好孩子。”高山寒低聲說,“高一那年,一次獻血,父親發現了他的血型有問題。他帶我們兩個去做了親子鑒定,我是他的孩子,弟弟卻不是。他和母親大吵了一架……母親承認,弟弟是她和保鏢生的孩子。”
“我的父母也是政治聯姻,為了商業利益,我的父親只能粉飾太平。他不愿意看見小遙,將他轉去了遙遠偏僻的三川縣讀書。
“你恨他嗎?”解憶問。
“我只對他感到抱歉。”高山寒笑了,“抱歉只有我一人逃脫了命運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空氣里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兩人都不再說話。
兩人巡邏完一整圈水中維納斯,重新回到電梯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