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憶朝他多看了一眼,今日的馮小米似乎比往日更加易怒。
“都這時候了, 你還不愿意說邀請我們來是做什麼嗎?”唐柏若看向高山遙。
“我邀請我的老同學來參加同學聚會——犯法嗎?犯法你就報警抓我, 這不巧了, 這里就有個警官。”高山遙神色不耐, 充滿譏諷道。
“昨天晚上,”原野說,“解憶見到了一張哭臉。”
餐桌前的七個人都朝解憶看了過來。
“什麼哭臉?”唐柏若問。
“好無聊的玩笑……”宗相宜像是冷似的,抱住自己的雙臂。
“不是玩笑。”原野說,“她真的看見了一張哭臉,就在玻璃墻上。”
解憶在層層自我詰問下產生的那一點自我懷疑,在原野毫無條件的信賴下丟盔棄甲。
她重新堅定了自信,將昨晚看到的畫面詳細描述了一遍。
“昨晚半夜,休閑廳的燈忽然熄滅了。在黑暗中,我看見了一張像是名畫《吶喊》上面的面孔,漸漸浮現在玻璃墻上。”解憶仔細回想著那短暫的一幕,“我叫醒原野的一剎那,電重新來了,那張臉也消失不見。直到天亮,都沒有再出現過。”
“不會是你睡迷糊了吧?”牟老師在老花鏡片后的渾濁雙眼寫滿了懷疑。
“沒有。”解憶斬釘截鐵道,“我就是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