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老師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你和那個警校的學生,有沒有查出什麼?這殺害周然的兇手,到底是解揚還是什麼人啊?”
“如果是解揚,”解憶抬起眼看向牟老師的眼睛,“你覺得自己安全嗎?”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牟老師慌張地避開了她的視線,“欺負他的人又不是我,我可沒做什麼,他們幾個做得過火的時候,都是我出面攔下的,這解揚就算要報仇,怎麼也輪不到我啊……”
“按你的說法,最先死的應該是高山遙,而不是周然。”解憶盡力克制自己的私人情緒,還是露出一絲諷刺的口吻,“可惜幕后操縱這一切的人,想的和你不太一樣。”
“你怎麼還幫著這幕后黑手說話呢?”牟老師不滿道。
“……我只是覺得,解揚遇到你們,真是可憐。”
解憶扔下愣住的牟雞換,轉身出了圖書室。
她沒有回到眾人聚集的餐廳,而是進入冷清的宴會廳。
撕開和樂融融的畢業照,背后是一個少年的遺像。
他永遠停在本應充滿無限可能的年紀。
“你來這里做什麼?”
解憶心情復雜地凝望著墻上掛著的遺像時,身后忽然傳來唐柏若的聲音。
她條件反射轉過身,發現唐柏若就坐在門后靠墻的位置。在她進入宴會廳之前,她就一直坐在這里。
不知坐了多久,看了這副遺像多久。
“……你怎麼在這里?”解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