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問出了這個問題。
原野詫異地看向她:“廚房里少了一把刀嗎?”
“少了一把砍骨刀。”解憶說。
“進廚房的不就是你們三個?除了你們誰知道——”高山遙不耐煩地說。
“是不是誰拿去開罐頭了?”
陳皮懷疑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三個女人。
“開罐頭不需要用砍骨刀。”解憶說。
“你說的是廚房里最大的那把刀嗎?”宗相宜回憶了一下,“晚上做飯的時候, 我就看見它不在了, 還覺得疑惑呢。”
“中午你做飯的時候,砍骨刀還在嗎?”解憶問唐柏若。
“還在。”唐柏若說。
“誰拿走了砍骨刀?”解憶再次問道。
沒有人承認。
寂靜的餐桌上只有湯勺碰撞碗底的聲音。
已經黝黑的玻璃墻看不見背后的暗涌,就像餐桌上各懷心思的眾人。
在這種情況下, 拿走一把刀防身,解憶完全能夠理解這樣的行動。
可是拿走刀的人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就帶上了一絲可怕的意味。
飯后, 解憶和原野繞著水下一層巡邏了一遍, 權當做飯后消食。她從廚房里拿出的水果刀就別在腰后方便的位置, 有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抽出進行防衛。
水下一層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也沒有突然跳出來的吶喊面具。
但是他們知道, 看不見危險, 不代表沒有危險。
恰恰相反,危險可能潛藏在任何地方。
巡邏完水下一層后,他們回到休閑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