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間套房的門扉陸續從里打開,神色驚惶的眾人接連從里逃出。
透過六扇大開的房門,解憶看見套房內的彩電統統開啟了。六個屏幕里,播放的是同一個畫面。
“喂喂,你別掙扎啊。你這亂動,要是我射到你眼睛里去了怎麼辦?”
色彩渾濁,畫面模糊的老視頻里,穿著運動校服的高山遙正張開雙腿,拉著一張現代反曲弓。
弓箭上搭地箭矢上,裹著一圈白色膠布。箭頭瞄準遠處的一人。
解揚被蒙著眼睛,用一根繩索捆綁在樹干上,由于距離和攝像頭隔得太遠,只能看見模糊的面孔,更多的是靠他時不時的掙扎,看出綁在樹干上的是活生生的人,還不是一個練箭的沙袋。
“喂,讓你別動了聽見沒有!”高山遙在畫面里怒聲道。
屏幕外的高山遙臉色難看,和其他人一樣怔怔地旁觀著視頻的發展。
馮小米和陳皮沖了上去,一人給了幾拳幾腳,讓解揚暫時安靜下來。
“這才對嘛。”
高山遙瞄準一動不動的解揚,松開了手里的反曲弓。
弓箭如電一般射出,準確地擊中了解揚的胸口。
受害者一聲沉悶的痛哼,掩蓋在馮小米和陳皮的歡呼慶祝聲里。
一箭之后,高山遙熟練地搭上又一根箭矢,再次瞄準發射出去。
七八支纏了膠布的箭矢落在解揚的腳下。
每一次都例無虛發。
“太帥了,高哥!想不到你真的會射箭!”如小雞般瘦小的馮小米臉上還露著稚嫩,臉上的奴顏媚骨卻已經和現在一模一樣。
“小意思。”高山遙放下反曲弓,難掩臉上的得意,“我還會打槍,我說的是真槍——我在夏威夷的時候,去獵場打獵用的槍都是大火力的,一槍就能把人給蹦散。”
高山遙的話讓馮小米和陳皮臉上的敬畏神色更甚。
“差不多得了,在宿舍后面干什麼呢,一會有人過來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