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畫面外,忽然出現了牟雞換的聲音。
被綁在樹上的解揚就在眼前,他的聲音里卻沒有絲毫的斥責和震撼,仿佛只是在教育兩個拿彈弓打鳥的小孩。
“看見又怎麼樣?我們才不怕——”馮小米嘻嘻哈哈道。
“拍好沒有?給我看看。”高山遙朝鏡頭走了過去。
鏡頭背后的人順從地將相機交還給了他。
在交接的過程中,女孩兩條烏黑的辮子,以及一副圓圓的黑框眼鏡一閃而過。
宗相宜面色慘白,露著惶恐不安的表情。
“把電視關掉!”高山遙回過神來,從牙縫里擠出指示。
馮小米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兩腿連連打顫,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生病的緣故。陳皮最先反應過來,沖了進去,嘗試關閉電視。
然而,無論是用遙控器調控,還是按電視機下方的電源鍵,電視都無法關閉,視頻不斷循環播放著。
“媽的!”
當視頻里再一次播放陳皮毆打綁起來的解揚時,陳皮突然暴怒,狠狠一腳踹在了電視機上。
電視屏幕破碎,吱呀吱呀的聲音伴隨著雪花回響。
其他五個電視機依然還在播放他們的罪行。
高山遙親自動手,臉色鐵青地拔掉了其他套房里的電視機電源線。
六個房間的電視機都用各種方法關掉了。
視頻的聲音卻依然隱隱約約從空氣中傳來。
解憶的目光看向唯一虛掩的那扇房門。
六扇緊閉的房門。
還有一個人,不在屋里。
徹骨的寒意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從腳踝緩緩爬上解憶的后頸。
從解憶的表情上,眾人陸續意識到了她不安的源頭。
宗相宜環視著所有人,發白的嘴唇抖了抖,好像正在竭力和真空作斗爭似的,試了幾次才發出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