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原野怒道。
“我他媽換衣服!”高山遙的音量也不服輸地飛得更高。
宗相宜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欲關門,原野忽然一腳跨入,擋住了門扉。
他直視宗相宜驚訝的目光,質問道:“昨天夜里,你和高山遙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
“我說的是,一直。”原野說。
宗相宜愣了愣:“……是一直在一起。
原野看著她的眼睛,緩緩收回了擋門的右腳。
宗相宜趁機關上門。
馮小米在墻邊蹲了下來,絲毫不感覺疼痛一樣死力抓撓滿是紅痕的皮膚。唐柏若走到對面的玻璃墻邊站定,望著遠處的海水發神。高山寒依然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的右手在養著小寒的扶手箱上無意識地摩挲著。
解憶和原野對上目光,兩人都察覺到對方的壓力。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受害者又頻頻分化內斗,各自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而再三緘口,對于偵探來說,恐怕是最棘手的一種情況吧。
解憶看過那麼多偵探小說,但真的輪到自己,原來還是會一籌莫展。
套房門再次開啟的時候,高山遙和宗相宜已經換上了之前的衣服。
按照原野先前的分隊,七個人分成兩組,雙線并進,搜查酒店水下一層。
解憶和原野搜查的方向是套房區域到倉庫的路線。
首先是掛著少年遺像的宴會廳,馮小米和高山遙在跨進宴會廳的時候,腳步顯得遲疑和抗拒。還是原野再三催促,兩人才不情不愿地走進來進行搜查。
“找什麼?陳皮的尸體嗎?”高山遙一邊踢開攔路的扶手椅,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