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幸運的,那天因為喝了酒,叫了家里的司機來開車。司機當場死亡,而坐在后座的他,卻撿回一條性命。
他是不幸的,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永遠失去了腰部以下的知覺。
多處神經的嚴重受損,不僅時時頭痛難忍,更讓他無法獨立行走,也讓他失去了性功能,進一步說,生育能力。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繼續婚禮,但原本這場婚禮,就和他個人的意志沒有多大關系。
婚禮最終如期舉行。
他的聯姻對象,盛達集團的二小姐,傳聞中就已經很是驕縱任性,相親時還稍有收斂,直到他發生車禍,下身癱瘓——
她用盡各種辦法試探。
強迫他涂延時精油,騙他吃西地那芬,欺負他無法自由行動,將他反鎖在屋里觀看成人視頻。
用盡各種方法,發現他依然疲軟無力后——
“我也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后,我們各玩各的,你總不能讓我守活寡吧?”
理應是大喜的新婚當夜,他的那位新婚妻子抱著雙臂,倚著書房門口,滿眼鄙夷地對他說。
不是商量,只是宣告。
說完這句,他的妻子便轉身離去。
他被怒火燒得頭痛欲裂,打翻了桌邊的止痛藥瓶。
兩年后,妻子還是倚在書房門邊,他注意到她脫下了即使在家也要穿的居家高跟拖鞋,換上了樸素的棉拖。
“跟你商量件事。”妻子說,“我懷孕了,想把孩子生下來。”
“……”
“反正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不行的事。這樣對我們都好。”
他永遠也不能忘記這屈辱。
自然也不會忘記給他這份屈辱的人,高山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