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自暴自棄的隨波逐流不同,是帶有理智色彩的冷靜。
說起來,解憶也是,即使在這種驚悚的環境下,也有著超出常人的冷靜。
原野的目光掃過相距不遠的唐柏若和解憶兩人。
她們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隱瞞當年發生過的事嗎?”
死寂的休閑廳里,解憶的聲音如同倒入平靜水面的石山,激起千層巨浪。
高山遙停下焦躁的腳步,馮小米和宗相宜抬起頭。
唐柏若依然望著玻璃墻外那片隱匿著狂暴力量的蔚藍海水。
“你們想藏到什麼時候?像周然那樣躺在水里發爛,才會將過去的事吐露出來嗎?”
解憶并不追求突破,她的聲音冷淡而理智,僅僅只是在闡述事實,而非追問探尋。
“難道知道過去發生過什麼,你就能帶我們逃出這里嗎?”宗相宜說。
“說出當年的真相,有助于還原事情真相。還原真相不一定能帶來救贖,但如果連說出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對抗偵探X不更是癡人說夢嗎?”
解憶的目光一一掃過原4班的幸存者們。
唐柏若的視線從玻璃墻后移了回來,靜靜地落在解憶臉上。
宗相宜看了眼一旁的高山遙,抿緊了嘴唇,別開了視線。
馮小米神色不安,更加用力地撓著手臂,鮮紅的指甲痕觸目驚心地布滿蒼白的皮膚。
漫長的沉默后,高山遙將身體的重量摔向柔軟的沙發。
他神情頹廢地開口了:“我可以說,但你們真的相信嗎?”
宗相宜驚訝地看向他。
“如果你沒有說謊,我們自然能夠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