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呆了這麼久,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李策打量她的臉,像是在找尋她長時間不出來的原因。
余清窈手僵住,她總不能當面說是因為害怕和他獨處,故意拖延時間。
她一臉懊惱,粉腮都浮上了坨紅,支吾道:“……都是臣妾笨手笨腳。”
聽她這樣說,李策也沒有深究,反而體貼道:“我在閬園不慣有人屋內伺候,你若是覺得不便,明日可叫你的婢女進來伺候。
余清窈這才明白,春桃不在,并非偷懶躲閑,原是李策的緣故。
難怪這婚房里頭只有他們兩人,那些皇宮派來的喜婆、內官一個都不見。
況且春桃并不是知藍,她是余府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平日里余清窈見她還要恭維一聲姐姐,這次若不是知藍不慎染病,余府說不能讓知藍帶病隨嫁,非要換人。
這才帶了春桃。
對于春桃,余清窈是不敢輕信的。
因為在知藍生病、提議換人前,她無意間撞見了李睿進余府。
她并不知曉楚王是何時與余府搭上線的,如今看來,遠比她想的要早。
“既然是殿下的習慣,臣妾自當遵循。”余清窈不想顯得自己特別嬌慣。
李策見她臉上并未顯出為難,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即使如此,時間也不早了,也該歇了。”
——該歇了。
這幾個字入耳,余清窈剛染上幾分血色的臉迅速蒼白了下去,手指揪住了自己衣襟,紅潤的唇瓣微張,似乎想說什麼,但卻沒有一個字能吐出聲來。
李策端著手,神色自若,面容柔和,耐心問她:“怎麼不走?還有什麼地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