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策分明待她不錯,為什麼春桃要說自己不得寵。
春桃拎起放在腳邊的水壺,往銅盆里注熱水,嘩啦啦的水聲也沒有掩蓋她的奚落。
“秦王殿下素來愛潔,可一整夜都沒有叫水,只怕……王妃還未侍寢吧。”
余清窈知曉春桃向來膽大放肆,那是因為在余府,老夫人就喜歡她這直爽會道的性子。
誰知道她隨著自己嫁到宮里,竟也敢拿這說事。
余清窈雖然已經活過了一世,可在□□上,她還是張白紙,從前李睿還算照顧她的情緒,大概也因為降妻為妾,他或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是以未曾勉強于她。
原來這在外人眼中,皆是她不得寵的表現。
余清窈抿了抿唇,“殿下在何處?”
春桃愣了一下,很快臉上就扯出一抹不屑。
才嫁進來一天,就會擺王妃譜了。
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春桃還是有話答話:“在院子里看書呢。”
“知道了。”余清窈掀開被子,準備起床,素手撩開簾子的同時,對春桃說道:“殿下不喜歡屋里有宮婢伺候,你以后少進屋子吧。
春桃就站在銅盆旁,聞言扭頭朝余清窈看來。
剛剛睡醒的少女膚色瑩白,粉光若膩,松軟的烏發從肩頭滑落,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更顯嬌柔,如此溫香軟玉的模樣讓春桃心里都不禁想,這廢太子是否真如傳聞所言,是那處不成,要不然床上擱這樣一個小美人,焉能不碰?
想起余家那紈绔的二爺,眼睛就跟勾子一樣,冬天裹著大氅,他都能用那雙色瞇瞇的眼睛把人看透,這余清窈要不是有楚王的人盯著,早就給弄上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