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福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名粗使婆子沒有福吉的機靈勁,都來不及逃離前院,又不敢隨意動彈,背著手縮著脖子,努力當鵪鶉,不引人注意。
“您就是秦王妃?”張閣老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余清窈,只是今日余清窈的打扮實在不像一個王妃的樣子,讓他沒敢相認。
余清窈身穿秋香色的半臂襦裙,沒有挽披帛,梳著雙螺髻,簪了一只銀鎏冬青鈿頭釵,左右發髻上還別著三朵珍珠絨花,簡單大方卻遠遠配不上她秦王妃的身份。
她是想著今日種菜的事,一應打扮都是為了方便活動,沒有想到會有外人進來,還是李策的老師。
但既然已經撞見了,她也沒有辦法退開,垂手身前,淺笑回道:“是,妾見過張閣老。”
張閣老對她拱手,“王妃娘娘多禮了,臣是殿下的老師,殿下大婚還未有慶賀,實屬失禮,不日將會備禮送上,還請王妃娘娘對殿下留心照看。“
張閣老要送禮,余清窈不能代替李策決定收或不收,不好回應,只好道:“閣老是殿下的師長,那也就是妾的長輩,當真無須如此客氣。
張閣老精神矍鑠,目光如炬,透著睿智,仿佛能輕易將人看透,余清窈在他審視下,有些忐忑。
與張閣老比起來,廢太子李策的目光明顯溫和多了,從來不會讓余清窈有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既然王妃說老夫是長輩,那麼這里老夫就不客氣了,有些問題想要問王妃。”
兩名緋衣的大臣很自覺地退開了幾步,婆子也往墻角挪了幾步。
余清窈看四周人的舉動,越發覺得壓力罩頭而來,硬著頭皮道:“閣老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