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吉和福安先后離開,余清窈因為想著張翊的事,就沒跟上兩人,反而身子往前挪了一挪,兩手搭在桌子的邊沿上。
“殿下,臣妾剛剛見到張閣老了。”
“嗯?”李策眉峰上挑了些許,幾乎察覺不到他神情的異樣,他溫聲道:“他是我的老師。”
余清窈從李策溫潤如常的眉眼里收回了視線,心里松了口氣。
她剛剛還一直擔心李策是不是因為什麼事對張翊有意見,所以故意不見他的,但是他的神情和語氣如常,好像是她多慮了。
“張閣老和臣妾想象的一樣剛正不阿,對殿下很關心,對臣妾更是關照有加……”余清窈有意想給張閣老求個情,手指扣著桌子邊沿的鏤空花紋摩挲了起來。
李策卻直接略過她的話,徐徐道:“他對你說了什麼?”
余清窈怕李策誤以為自己要告狀,搖搖頭:“也沒什麼,閣老他人很好,還說說明日會送……送些書給臣妾讀。
對于新婚賀禮什麼,余清窈還是說不出口。
送書,送書也是挺好的,陌生人見面怎麼會想到要送書呢?
當然也是關心她,照顧她的表現。
余清窈覺得這個說辭也能站的住腳,信心滿滿地看著李策,正準備打一打腹稿,繼續為張翊說情。
李策自認為自己算是最了解張閣老的人之一。
這位固執的老頭子所有良好的品德當中唯獨沒有熱心腸這一點,若說他會主動送書給余清窈,李策是不信的。
思來想去,莫過于他對余清窈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