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李策身邊的人告知,她都不曉得這位總是在樹下安靜看書寫字的廢太子其實騎射功夫都是上乘。
余清窈以前沒有留意過李策每日早晨是幾時醒,幾時起,但按福吉的說法,秦王練箭打拳的習慣是自幼養成,雷打不動每日都要做的。
可見秦王是一個自律的人,而自己卻連早起都不能做到。
這讓余清窈很是羞愧。
但還沒等她羞愧地埋下頭,耳畔又傳來李策的聲音。
“清窈?”
他頓了一頓,認真問道:“你不喜歡我這般叫麼?”
他問得很坦蕩,就像是真的在詢問她的喜惡,會體貼地遵循她的意見,決定以后要不要以‘清窈’這個稱呼叫她。
若是沒有與李策相處這麼幾日,余清窈必然會以為他是故意在拿捏人心,又或者是別有用心,但是現在她不會這般以為。
他既大大方方問了,就是真的在問她介意與否,倘若她說不喜歡,李策以后也不會這樣叫她。
說實話,余清窈并不討厭李策這樣叫她,之前的反應只是多少有些受寵若驚,是以在李策等待的目光下,她收斂眉目,輕聲回道:“殿下怎麼叫臣妾都是可以的。”
這句話規規矩矩,沒有過于疏遠,也非故作親昵,但卻還是讓余清窈覺得有點窘迫。
若追究緣由,大抵是從前李睿總是強勢的那一方,并不會專門詢問她的意見,而余清窈也不是要強之人,便由著他擅自叫‘清窈’,或者安排給她的其他事,也沒有想過有些事應當先問過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