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她可以寫信讓阿耶派人把知藍接回遙城去。
知藍本就是掛名在遙城的家奴,余府沒有權利隨意發賣。
李策手指輕敲四方桌,指尖篤篤幾聲,“我可以幫你送,不過信里的內容不可牽扯朝政。”
余清聽懂了,怕李策又變卦不允,趕忙承諾道:“臣妾絕不會寫旁的,只是嫁人了總歸要親自告知阿爹知曉,如若殿下不信,臣妾寫完可以給殿下過目。”
她臉上有些發紅,像是還羞于提起嫁人這件事,可是對于寫家書這件事實在太過渴望,所以她都還沒來得及斟酌用詞。
偏偏李策沒有拒絕,還微微一笑,答應了下來,“可以。”
這下余清窈傻了眼,李策他真的會檢查她寫的家書?
但是話是自己說的,沒法子再不給看。
余清窈委屈地‘哦’了一聲,蔫蔫道:“臣妾寫完就給殿下過目。”
這邊福吉福安收拾著桌子,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啟稟秦王殿下,小張大人的夫人奉張閣老之名給王妃送禮來了,此刻正候在前院。
是守在閬園外的禁軍進來通報。
閬園里人手不夠,門口的禁軍也免不了要跑腿。
張閣老的兒媳?
余清窈知道她,只因為上一世這位姚氏婚后的日子并不好過,最后還因為丈夫寵妾滅妻,導致年紀輕輕就帶著兩個月的身孕跳湖而亡。
余清窈聽到她的事情,就是因為她的死引出赫赫有名的‘金屋案’,當時足有百位大小官員牽扯到了蓄養、交換揚州瘦馬,賄賂上峰等丑聞當中,鬧得金陵城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