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妃身份更尊貴,倒也不必畏懼她。”福吉笑瞇瞇提點道。
余清窈點了點頭。
她未嫁之時,地位都是仰仗父親的軍功,等嫁給李策,身份地位自然隨著丈夫而來。
這也算是身為女子的可悲。
前院屬于李策不會涉足的地方,被挖走八顆山茶花樹的空地已經被余清窈安排種上了菜。
姚令紅出身世家,見過的奇花異草比吃過的菜還要多,是以她低頭分辨了半晌也不知道這一塊塊犁得齊整的地里種的是什麼。
不過以太子的品味,只怕是更珍貴的品種,她不好亂說。
余清窈一走出甬道,就看見一身穿縷金挑紗葡萄紋裙,手臂上挽著一條淺銀紅紗質披帛的年輕夫人站在菜圃邊上。
姚令紅僅露著側臉,可那輕蹙的柳眉和墨浸的眸子,已經暈染出一種傲然貴氣,她學富滿車,又出身高貴,自然有自己可以依仗的傲氣。
聽到腳步聲,那冷傲美人抬起臉,觸及眼前一道身影時,眼底飛快劃過一抹驚艷。
能嫁進皇家的女子除了家世顯貴之外,樣貌無不出挑,如若不然怎敢與那一個賽一個俊美的皇子齊肩同行。
而在眾皇子當中,又要數廢太子最為突出。
那猶如神仙妙筆勾勒出來的臉毫無瑕疵,是增一分滿,減一分少的絕妙,就是再高超的國手也臨摹不出他矜貴的神采。
無數閨中少女都曾哀嚎,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①。
是以,在姚令紅她來時就在想這位秦王妃究竟要是怎樣的絕色才敢日日夜夜面對秦王的那張臉。
如今見了,才知不分伯仲這個詞原也是為秦王夫婦量身定做。
不過想起公爹囑托的事,姚令紅沒有把心思放在欣賞余清窈的美貌上,小步朝著余清窈的方向挪了兩步,就屈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