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了。”華昌公主沒好氣道。
黃內官隨著轎攆點頭哈腰,單看個后腦勺就知道此人現在面上應該是怎樣一副神情。
定然是喜眉笑臉,像個喜慶的泥塑娃娃。
“她、她就是余清窈?”蘭陽郡主此前沒怎麼見過余清窈,對她印象一直不深,今日第一次注意就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忽然說不出話來。
“對,就是她,我早跟你說過了,她長的又不差,你想靠臉艷壓她是行不通的。
春光明媚,可轎攆里那人粉面桃腮,杏眸瀲滟,隆重的九翟冠壓著她的頭上,給她清艷的容顏平添了一些端莊,就好像畫上的神女一樣,讓人不敢褻瀆。
愣了半晌,華昌公主好不容易收回神,目光正好就落在了余清窈的眉心花鈿上,這個圖案一看就不是司服局中規中矩描出來的花紋,可又離奇,總覺得似乎在哪見過,就喃喃道:“她眉心的那花鈿有些眼熟。
一邊的蘭陽郡主早也看到了那花鈿,此刻低頭解開腰間的香囊,又從里面抽出了一片薄紙,最后顫抖著小手,小心翼翼地展開。
華昌公主探頭過去,“看什麼呢?”
蘭陽郡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抽了抽鼻子:“太子哥哥還在東宮的時候,我有一次在地上撿到一張他的廢稿,上面蓋有他的私印,聽說是他親自設計雕刻,這全天下獨一份的樣式。”
“然后?”華昌公主不知她牛頭不對馬嘴在講什麼,忽然提起這個做什麼。
蘭陽郡主把手里精心保護好的紙亮給華昌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