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睿哥哥?”蘭陽郡主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竟然幫著她說話?”
“難不成還幫你去皇祖母面前添堵?”李睿冷哼了一聲,目光把在場的人掃了一遍,他是武將,那眸光自然帶著煞氣。
誰被他眼風刮到不要起一身戰栗。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都該清楚,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蘭陽郡主從起初的震驚轉到氣憤,再被李睿這一呵斥,面子再也掛不住,抹著眼淚就跑走了。
她一走,其余貴女也只能跟著如潮水一般,轉眼就退了個干凈。
華昌公主是走在最后的,她奇怪地看著楚王和余清窈,直到被李睿瞪了一眼才收回視線,提步離開。
余清窈手指還在發著抖,忽然眼前陰影投下,李睿已經站著自己面前。
他掏出一塊眼熟的帕子,遞到她面前,惋惜道:“你看,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李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說完,又咬著牙盯著她額頭上那枚銀杏紋的花鈿,屬于李策的東西就這樣堂哉皇哉地亮在他眼皮底下。
這是要威懾誰?告誡誰?
他還以為自己是東宮的皇太子,什麼人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嗎?
余清窈渾然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也沒有注意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只盯著李睿遞過來的帕子,其中一角上面繡著的睿字,那是她的針線。
她都快忘記這一年來自己給李睿做過多少帕子,如今他還隨身攜帶著……
她想也不想,猛然從他手里抽走帕子,轉身就去解春桃身上的繩。
“以后這樣的事只多不少,你難道都能忍的了?”李睿得不到她的回應,不由拔高了聲音追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