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清窈莫名想起上一世轟動金陵城的‘金屋案’,秦王殿下所說的不正是這樁案件,不曾想,就連嚴駙馬也牽扯在里頭了。
這件事李策居然已經在查了。
可他沒有告訴壽陽長公主而是留在了手里,儼然是當作了一張牌,就等著有朝一日在適合的時候再打出去。
余清窈有些驚訝。
在她心里,李策好像不該是這樣行事。
“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水已經如此污濁了。”張閣老聲音里透出了疲累。
他的感慨也是余清窈一直以來的想法,朝堂之事實在復雜,越是往里面看,越是膽戰心驚。
就連那平日里斯文儒雅的余氏宗子關起來門來也是歇斯底里地發泄,朝政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只稍不小心,就會落到萬劫不復。
余家能在金陵城風光,靠的除了世家的底氣,還有就是余伯賢不但在內閣擔任重職還兼任了吏部尚書。
吏部雖然不同戶部、兵部那般直接管錢袋子、管兵權,可它掌管人事調遣,若能拉攏在自己的陣營,將來往各個部門要職安插人手更是方便,長遠來看,也是極為重要。
所以當初李睿會那樣選擇也很有遠見,長遠來看,余薇白比她更有用。
吱呀一聲——
前殿的門忽然被拉開,福安的半邊身子已經跨了出來,卻陡然間望到外面等著的人居然是余清窈而不是福吉。
他眉毛不禁跳了跳,心里把福吉痛罵了一頓,面子上沒有顯露半分,走過來照樣給余清窈行禮。
“奴婢見過王妃。”
余清窈尷尬地站起來,解釋道:“我是來給殿下送酒的,見殿下還不得空,就在外面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