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余清窈不能說自己什麼也沒聽見,畢竟福安把她抓了一個正著,可是聽完后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讓她苦惱,默了片刻,她只能泄氣道:“只是我好像還不太了解殿下。”
李策倚坐在羅漢塌上,狹長的鳳目深邃,像是無底的深淵。
任何窺探它深淺的人,只能鎩羽而歸。
“那你聽完后又了解了幾分?”李策很大方,絲毫沒有計較她聽了多少,反而輕聲詢問。
余清窈耷拉著眉,小臉糾結,為自己的愚笨而慚愧,“……好像還是不夠了解。”
就像他寫的字,他喝的酒,和他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就仿佛在她面前的李策是一個人,在別的地方的李策又是另一個人。
有種奇怪的割裂感。
“也是,你若是真的了解,只怕也會避之不及。”李策低低說了一句,有種說不出來的自嘲意味。
他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濃烈的酒香氣彌漫。
仿佛是貼著骨肉刮過的利刃。
“那怎麼會?”余清窈不由屏息,躲過撲面過來的酒氣。
“殿下對臣妾很好,是臣妾辜負了殿下的心意,無論是花鈿還是殿下的關心,臣妾都記在了心里,也十分感動。”
余清窈擺出一臉誠懇,“殿下關心臣妾,可臣妾也不是不領情,而是不想勞煩殿下。”
“……更何況臣妾也沒有白白讓人欺負,我、我把蛇扔回到蘭陽郡主腳邊……”余清窈聲音越說越小,也不敢看李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