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殿下居然當機立斷把人點暈了,載陽才從大梁上探出頭來,估摸了一下兩人這個親密的姿勢,眼睛亮了起來,“殿下,這位就是您娶的王妃嗎?”
“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不經通報就亂開口的毛病?”李策摟住已經毫無知覺的余清窈,只覺得她就像是一團水,在他身上會流淌。
“嘿嘿,屬下這不是著急嘛!等張閣老離開都等到樹上小睡了一覺。”載陽搔了搔腦袋,誰知他家殿下會如此繁忙,一眼沒盯住,就又溜進來一美人。
他眼睛又轉了轉,“不過殿下好端端給王妃喝這麼烈的酒做什麼?”
雖然人還趴在秦王肩上,可就那露在外面的半張臉還是能顯示出她即便現在醒著,也不見得神智能有多清醒。
李策垂下眼睫,嗅著身上這個吐納都是酒氣的小姑娘,許是有些后悔輕易遞了酒,幽幽道:“本王也不知。”
“這世上還有能令殿下為難的事?”載陽吃驚起來。
若是平日李策絕不會和載陽多說半句,可是今夜不一樣,尤其是在自己幾次情緒險些失控之后。
失控。
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
他都不記得從多小開始,他已經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著自己,卻在今天這件事上淡定不下去,甚至余清窈都險些要被他就要迸發的怒氣嚇著了。
可他一點也不想嚇到她。
“從前和那些老奸巨猾地官吏打交道都尚且能維持住情緒,今日偏偏對她險些都失了控制……”李策撐住自己的額,“本王這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