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藍提起的這事,令春桃尷尬起來,因為她就是那個以李代桃塞進來的人。
“好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說沒什麼意義了,現在你和我都在閬園里,互相有個照應。”
知藍還不習慣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的春桃,忐忑道:“春桃姐姐哪里話,應是姐姐指點我才是。”
“那成,我們先去孫婆子那里瞧瞧王妃的早膳準備好了沒。”春桃推著知藍往外走,“順便把你這張臉再洗一次,哭成什麼樣了都。
“可是……”知藍弱弱的掙扎聲很快就被蓋了過去,兩人挽著手就出了去。
余清窈見她們相處莫名和諧,忍不住破涕為笑。
“終于會笑了。”
搖晃不止的珠簾又給人掀開,身著月白色圓領束袖袍,腰上束著躞蹀帶,唇角含笑的李策走了進來。
余清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笑著行了一禮,道:“多謝殿下幫臣妾將知藍要了出來。
“你的人不錯,我讓人準備百兩錢送她回遙城,她卻說愿一文不取來閬園侍奉你。”
余清窈眼睛淚霧又彌漫上來。
知藍待她赤忱忠心,從未想過舍棄她。
“又想哭了?”李策一眼就看見那杏眸里盛著淚,正在決堤的邊緣徘徊,“是我的錯,不該提這事。”
余清窈搖搖頭,明明是她容易哭的緣故,怎麼樣也怪不得李策頭上,看著他身后大亮的天色也知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殿下今日怎麼沒有叫我起身,說好一起用早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