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不敢再想象那個畫面,捂著臉往屋里沖。
知藍一向聽余清窈的話, 低聲對春桃道:“我就說不行, 王妃肯定是嚇著了。”
“這個狀態可不好。”春桃皺起眉, 知藍沒有一點危機意識,說道:“別看現在王妃和殿下一個屋,那是因為閬園就這麼點地,若是等到秦王外放出去后,秦州城有多大你知道嗎?”
兩人一邊用銅制的蓋斗熄滅清涼殿里的燭火,春桃一邊給知藍灌輸自己的想法,她壓低了聲音對知藍道:“秦州城足有大半個金陵城那麼大,也是一個繁榮興盛、美人如云的地方,倘若王妃在這閬園里都攏不住秦王的心,到了外面只怕連挨著殿下的機會都沒有了,要是再碰上一兩個有樣貌又有手段的妾,那鳩占鵲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正妻活得還不如寵妾,那般滋味誰知,心里的苦誰知?”
知藍拖著長長的驚嘆,用氣聲回:“啊——這……這麼慘……”
“所以啊——”春桃趁熱打鐵,反問知藍:“我們是不是應該趁早讓王妃把秦王拿下,好好拿捏在手里?”
知藍想點頭,可是她又太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性,這事春桃說的輕松,可真的要余清窈去拿捏秦王,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是、是應該,但是……”
兩人正在嘀嘀咕咕,忽然一高大人影走入已經漆黑一團的清涼殿。
“王妃睡了?”
這聲音落下,二婢手中都燭臺同時晃了晃。
秦王居然這個時候就回了清涼殿,春桃眼珠子轉了轉,脆聲回道:“剛躺下,想必還沒睡著。”
李策點了下頭,“你們手里燭臺留下一盞,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