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策聽見自己已能與她阿耶并論,眼眸含笑,越發溫煦柔和,他話音一轉,就問:“你離開遙城也有兩年了吧?”
余清窈眸光隨之一暗,輕輕點頭,“差不多兩年了。”
離開遙城時她才十四,轉眼間兩年過去,她都快有些不記得阿耶的臉了。
再加上曾經的生死之別,越發覺得這時間長久。
“可有怨怪過?”李策又問。
他知道離開遙城非她所愿。
“……有。”余清窈被勾起傷心的回憶,不由垂下腦袋,兩手放在深木色的書案上,像是撥弄著琴弦一樣輕勾著手指,無意識地用指尖刮著木紋,誠實道:“臣妾走了,阿耶身邊就再沒有親人了,臣妾本不想來金陵城的……可是阿耶想要臣妾嫁個好人家,他一直說金陵很好,更適合臣妾。”
李策聽見這樣的話,稍有怔愣,“你阿耶是這樣跟你說的?”
余清窈有些奇怪地抬起眼,認真地瞧了瞧李策的神色,見他似乎對于這個說法存有質疑。
“……阿耶就是這樣跟臣妾說的。”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問上一句,但李策已經輕闔上眼,再次轉開了話題。
“你可想知道我適才對蘭陽郡主說了什麼?”
余清窈抿了抿唇。
她雖好奇,不過卻不曾想過要問李策,只是看蘭陽郡主哭著跑走的樣子,也知道他想必說的話很是傷人,不過這畢竟是他與蘭陽郡主之間的事,她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