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眉眼皆松,漾開了笑意,手掌拍了拍身邊的床榻,“上來吧。”
余清窈眼睛一彎,笑盈盈地抱著她最少的‘家當’飛快地爬回了兩人的床。
倔強的蠟燭也燒干了身軀,貢獻了最后的余光,化作了一道極淡的焦味。
屋子里暗了下來,可面對面靜靜側臥著的兩人,眼睛卻仿佛都是亮著的。
“怎麼不在西廂房睡了?”
“擔心殿下病還沒好全。
余清窈這個說法倒不是假的,一開始她的確是因為這個擔憂,所以她又‘裝模作樣’伸手輕輕覆在李策的額頭上。
手心暖,反襯托出李策的額頭的涼。
光潔的肌膚摸起來很舒服,余清窈不由多蹭了幾下。
李策一直等她在他額頭上多摸了好一陣,才嗓音輕揚,“還燙嗎?”
余清窈這才把手‘嗖’得一下收回自己被子里,“……不燙了。
兩人之間的圓枕不見了,但誰也沒有再想起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知藍慌慌張張地沖回后罩房,把春桃揪了起來。
“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春桃本來迷迷糊糊揉著眼,聞言一驚,披上衣服就跟著知藍出門去。
“怎麼回事?福吉他們可醒了?”
知藍著急地搖頭,又是心急又是悔恨:“我昨夜就該陪著王妃的,她以前都不敢一個人睡一間屋子,所以天沒亮我就起來準備去西廂房看一下,不想王妃竟然沒有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