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
“……殿下?”
“從前一直和楚王斗、和后黨斗,其實都是徒勞無益,他們看中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李策喃喃著,眉頭蹙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他只不過是不服氣,也不明白,為何母后寧可要扶持年幼的弟弟也不曾看見他的優秀。
他拼命掙扎著、周旋著,從如履薄冰到晏然自若。
所有的事他都能了若指掌,處理地妥妥貼貼,唯獨與母后的關系越來越惡劣,以至于他的人憤憤不平到要派出死士去為他清理障礙。
而這個障礙就是他的親弟弟,齊王李祥。
意識到最終只會和他們拼得兩敗俱傷,他便對所有的事都意興索然。
即便如此,他決定抽身的那刻還是使了計謀,重創了后黨一派,也正是因此他與陳太后幾乎再無轉圜的余地。
是以回想從前,他把所有的才智心計都用在了與他們爭斗上,當真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余清窈感覺到李策沉甸甸的腦袋壓在自己肩頭。
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殿下,就好像累了很久的人停下來,只想靠著什麼休息一下。
她伸出手繞過李策的腰側,費勁地拍了拍他的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頓了頓,再拍了拍。
李策被她笨拙的安慰逗笑了,呼著氣音的笑在半封閉的帳子里很是明顯。
余清窈略窘,收起來自己的手。
他抬起了頭,背往后靠,伸手摸了摸余清窈后腦勺,順著她如綢緞一樣柔滑的長發撫摸。
“我沒事,只是覺得枉費時光白讀那麼多圣賢書,卻在這些無謂的爭斗中走失了方向,還不如你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