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想明白并且回答,李策見到余清窈現在面色紅潤,鬢角微濕,看起來就像是連續跑了十里路一般。
他微微一笑,輕輕在她還沾著薄汗的額頭上親了下,滿意道:“嗯,是好多了。”
書上所言果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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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有雷云聚集,隨時都要下大雨。
低飛的蜻蜓好幾次都險些被調皮的松雪撲到,余清窈連忙把它撈起來,抱在懷里,一邊帶著知藍和福吉去前院。
剛剛得知姚氏前來拜訪,余清窈匆匆忙忙換了衣裳重新梳洗,才敢去相見。
對面廊道上福安疾步而行,兩道袖子都快揮出了虛影。
“福安公公今日怎麼這麼著急,都沒理我們?”沉悶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感覺胸口沉甸甸的,知藍也覺得自己似乎變得更加憂心忡忡。
福吉也往對面看了眼。
福安一向穩重,但今日確實看起來很是焦慮,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這邊看,直接朝著秦王殿下所在的書房而去,他手里還拿著一封涂有青印的羽毛信。
“這應當是從秦州來的奏報。
羽毛表示加急,一般來說羽毛數越多,情況越緊急,此信帶有一根羽毛,可見是比較要緊的事。
“秦州雖是殿下的封地,難道他們還需要向殿下匯報事情嗎?”余清窈有些好奇,因為秦王殿下還沒有給她講到有關于親王封地一事。
“原本藩地的事物理應由親王統管,但是殿下兩年前建議陛下削弱藩王對地方控制的力度,朝廷加派了布政使和都指揮使,所以一般來說都不需要向殿下請示,只有遇到特別困難的時候才會上報。
”福吉早知道秦王殿下從來不避諱向王妃談論這些政事,所以也知無不言,簡潔地介紹了一番。
余清窈輕點了點頭。
在地方上布政使和都指揮使的權利很大,直接影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