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度就仿佛是小貓用力地拱起腦袋, 撒嬌般求蹭。
她徹底停止了思考。
小時曾看著一棵纖弱的幼苗隨著時間的增長, 脆弱的表皮慢慢膨脹出堅固的外皮,一圈圈增長的年輪讓它的樹徑越來越大, 直到無法被圈住。
只是現在過程被縮短了無數倍。
僅有短短的兩三息時間。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以及……驚奇。
在這個時候, 余清窈空白的腦海里又開始翻騰起一些塵封的記憶。
鑒于她嫁入皇家兩次, 宮里派來的嬤嬤雖不一樣, 但是帶來的畫冊和瓷偶以及講的話都是差不離的。
嬤嬤們不會教她怎麼做,只會教她不要做什麼。
這種事仿佛天生就應該交給夫君來主導,更何況她嫁的是天潢貴胄、鳳子龍孫。
是夫更是主, 所以她應當乖乖順順地承受,而不該有過多自己的想法和舉動。
那會被視為不端莊以及無禮。
她起初是因為好奇才多翻了幾頁畫冊,可那些畫面讓她羞澀不已, 哪會認真去研究。
至于瓷偶雖說和畫冊里人差不多, 只是做成了瓷器, 兩個小人有著瓷白的膚色以及憨態可掬的表情,就比畫冊上的好看多了。
瓷偶通體全白,身上連一點彩色的釉都沒有上,就這樣面對面擁抱著。
她以為這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玩具。
兩個瓷偶人可以分開也能合上,瓷匠特意給兩個瓷偶人留下了類似木質結構當中的榫卯結構。
凸出去的榫和凹進去的卯可以完美地契合在一塊,形成相對穩固的狀態。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都當那是瓷匠們精巧構思地設計,為的是讓兩個瓷偶既可以分開也能合在一塊,能有不同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