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沒有親自經歷過,但是翻閱歷年的災情,大多都是這樣的規律,早些準備也免得日后被人鉗制,寸步難行。”李策看了眼余清窈空了的碗,用剝了幾顆放進去。
余清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小聲說謝謝。
裴知岐坐在對面,似是不見他們的膩歪,笑道:“若是你真的需要,屆時我也愿意前去秦州,能懸壺濟世可是我一直以來的理想。”
“裴知岐你別太過!你可是太醫,怎麼能隨隨便便跑出金陵去!”華昌公主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要不是旁邊有李策,她都想拍桌而起。
李珵砸吧著嘴里的荔枝,嘀咕了一句:“阿姐,你管得比裴院判的阿耶還寬……”
華昌公主轉身就擰住李珵的耳朵,怒道:“你說什麼?”
“疼疼疼,阿姐我錯了!”
裴知岐看了一眼華昌公主,義正詞嚴說道:“大丈夫志在四方,理應要趁著年輕多出去看看。”
華昌公主抿著紅唇,失望地垂下眼睛,委屈得險些要落淚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
她都十六快十七了,再怎麼撒嬌耍賴,父皇也不可能把她一直留下去,等了來年開春肯定就輪到商議她的婚事了。
余清窈瞅了瞅公主的神情,早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現在看來分明就是華昌公主喜歡裴院判,卻一直都求之不得。
可見,這世上即便身為公主也不是所有事能夠如意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
桌席上一時氣氛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