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藍把信交給李策。
李策仔細檢查了一下封信,好在信封雖然有皺痕但是還是完好的。
泥印蓋在封口,上面的章痕有些磨損,但還能辨別出是一個篆刻的‘乾鈞’二字。
知道的人并不多,那是明威將軍的字,這枚家書上蓋的不是虎賁軍的印,而是他的私印。
福吉從一旁遞過裁紙用的玉刀片,李策用玉刀小心地挑開封口,沒有損壞上面的章印。
取出信后,他從頭到尾仔細閱讀了一番。
余清窈踮腳想看,“殿下,我阿耶說什麼了?”
李策把信移下來給余清窈看,轉頭對福吉吩咐道:“找人去給趙方傳話,若父皇還沒歇息,我想見父皇。”
余清窈扒在李策手臂上,探頭看著信上熟悉的大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當她看到后面的時候,打轉的眼淚突然就有點流不下來了……
她阿耶這個脾氣,十年如一日啊。
明淳帝本來已經準備歇下,聽見趙方傳來的話又皺著眉頭,一骨碌從龍床上坐起來。
他轉過頭問道:“朕怎麼覺得把他關了禁閉,反倒是便宜了他?”
趙方笑而不語。
從前太子在東宮時,哪次有事不得自己邁著腿趕過來向皇帝這兒來稟告。
如今倒好,他得了一個不能外出的理由,就可以把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比皇帝還舒服。
“陛下若是累了,奴婢這就去回絕秦王殿下。”趙方體貼道。
這段時間一直不太平靜,本來該好好修養龍體的皇帝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強撐著身子處理政事。
沒有太子的襄助,許多事情就要他親自決策。
龍驤軍投敵一事還沒擺平,緊接著秦州大雨,堤壩不幸沖垮了三座,聽聞這事還是因為秦王事前有做一些準備,臨時抽了人去修筑加固才不至于七座連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