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不斷地試探,是否能吃。
輕重緩急的吮吸讓指骨感到緊繃,但也不難受,反而有種很奇異的感受,手指好像是被溫暖的面團包裹。
她無法形容這陌生的情緒,只是隨著那情緒的起伏,呼吸也逐漸急促,漸漸和那指骨上的松弛間隔融為一體。
忽的指節微疼,好似被咬了下。
余清窈杏眼都睜得圓溜溜的,越發像一只垂著耳朵的兔子。
讓人都要忍不住給她投喂胡蘿卜。
“抱歉。”他用自己干凈的袖子把她的手指擦干凈,余清窈還沉浸在李策剛剛那讓人心跳加劇的覓食錦鯉行為當中,迷迷瞪瞪,傻傻愣愣。
李策把自己的指尖抵在她的唇邊,溫柔地蹭了蹭,按在她的下唇瓣上,嗓音低低問:“會了嗎?”
余清窈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濃密的睫毛帶動著眼瞼讓模糊的視線重新清晰了一些。
望著李策的眼,她緩緩將唇瓣張開,生疏地含入一截指骨。
李策臉上的紅霞沒有隨著時間而褪去,反而隨著呼吸的起伏、加劇愈演愈烈,直到紅霞漫天,漫到了耳尖、脖頸。
他撥開余清窈臉旁散落的發絲,別在她耳后,光看著她努力的模樣,心底就好像慢慢坍下了一個大洞,需要更多更多的東西去填滿他。
余清窈長長的發辮從肩頭垂落到身前,青絲柔順,雪白的小臉被襯得更加細膩柔滑,她垂下濃密的睫,兩手握著他的腕,認真學他教的。
就像每只小兔子都要學會吃胡蘿卜的。
楚王府,燈火通明。
才得了皇帝的暗示,楚王迫切地想要把手上的事處理好,召集擁臣,商議大事。
適齡的皇子幾乎都已經去往封地,三年才得一次朝拜的機會,如今金陵城又交付在他手上,如此良機怎能放過。
“只是父皇將監察使一責給了秦王,本王就沒有明目靠近災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