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親人會心疼,就是路人看見也會于心不忍。
陳家的莊頭窮兇極惡, 下手也狠毒,對一個姑娘家下手都沒有留一分余地。
“謝、謝謝。”呂霞兒低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接過帕子。
她低頭看手心這張還熏了香的帕子,絲質柔滑沁涼, 入手就知和尋常她們用的棉布帕子不一樣。
不知道有多貴重,她都有些不敢用。
呂老頭手杵著一根鋤頭, 隔著一段距離, 還在和幾個護衛不停哭訴自己的不幸。
幾個護衛平日里都冷心冷血的, 哪里遇到這樣的事,有些笨拙地在安慰他。
呂霞兒不好意思對余清窈解釋道:“我阿耶年紀大了, 受了驚嚇才這樣。”
余清窈搖搖頭, 溫聲細語道:“你阿耶也是心疼你。”
呂家父女讓她想起自己阿耶。
她小時候在遙城給路邊調皮的男孩扯了頭發, 她阿耶也是捋起袖子, 就敲得他們一個兩個哭著回家找娘才罷休。
為人父母者,護子應是天性。
呂霞兒羞赧地扯起唇角。
這位貴人對她說話都是這樣溫聲溫氣,一點脾氣都沒有, 讓她受寵若驚。
趁著擦水的時候,呂霞兒偷偷打量起余清窈。
她還沒見過生得這樣好看的姑娘。
皮膚白白嫩嫩,像是剛冒出來的花骨朵, 眼眸清澈靈動, 笑起來更是嬌俏可人, 與她同來的那位俊朗的男子站在一塊,兩人就是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只是余清窈待人親切,一看就性子很好,可那名男子周身氣度頗為不凡,舉手投足間卻總是無意透出生人勿近的冷肅,讓人都不敢多加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