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房間后,余清窈還精神抖擻,沒有睡意。
因而就追著李策問關于葉驛丞的事情。
“殿下此前從未見過葉驛丞,為何對他如此信任。”她擁著被衾坐了起來,還不肯躺下睡覺。
李策只好陪著她坐起,不答反問道:“你第一次見他時,有什麼感覺?”
余清窈眨了眨眼,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葉驛丞的畫面,又抬眼環視一圈房里樸實簡陋的擺設。
“就……就好像和這兩層高的木樓一樣,破舊。
葉驛丞雖然梳得一絲不茍的發,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袖口也局促得縮在腕間。
這是窮苦人家舍不得多扯些布做衣裳的緣故。
“谷城驛站前的道并不是出入金陵城的主道,甚少人經過,由此并不重要,也沒有什麼油水可以撈,他唯一有的就是那兩百畝田和五十畝的山林,其實有這些田和林也比尋常百姓家富裕太多了,完全可以用來修繕這間驛站或者給自己吃好穿好,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可見他為人品行端正,清正廉潔,值得信任。
余清窈驚訝道:“所以殿下才看了幾眼,就已經想了這麼多。”
“觀人辨人是我最早就開始學的本事。”李策耐心解釋,也有些告誡的意味:“宮里的人比他們更復雜,若是沒有辦法看穿他們心底真實的想法,很多事情就會變得舉步艱難,甚至可以說是危險。”
“那殿下的眼睛真厲害。”余清窈挺直身,忍不住用指腹緩緩描摹李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