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常常臉覆半張銀面具,像是不能見人一般,只從面具上的孔洞里露出一雙令人膽寒的眼睛,就好像毒蛇隨時隨地暗暗在算計著什麼。
“自然,我們從金陵來,消息確準無誤,你不是也親眼看過楚王殿下的書信嗎?如今殿下被陛下委以重任,留任金陵,以后也只有他能赦免你們。”應崢眸光沉沉地望著遠方。
“我、我們雖是逃兵,可也是不愿和廣威將軍叛國,這才逃了,半路就遇到了圍剿,這才不得已躲到山上,與山匪為伍……”
“逃兵?你們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應崢打斷男人的話,“這些事我自會一五一十稟告給楚王殿下,如今你們要做的就是盯住秦王的車隊,不要錯過他們的任何異動。”
“我們是派人盯著了,可是秦王老謀深算,隊伍四周一直不斷派出小隊巡查護行,我們的人再靠近一些肯定會被發現!”
“那就找找他們的規律!”應崢不耐道。
“……就是沒有規律啊。”男人無計可施道,“他們幾支小隊輪流巡視,或近或遠,好幾次差點就撞上了,幸虧我們的人機靈反應快,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應崢瞟了他們一眼。
“陶延已經帶著秦王的人一路向著虎賁營去,若我們預計不錯,定然是秦王和明威將軍已經談好了,等他們合圍,你們就在劫難逃,如今還有最后的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及時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