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等人吃過早飯,趁著太陽還沒徹底升起,才隨著車隊啟程。
這次她們的車隊也不再像以往那樣首尾相接,幾乎都是錯落了幾個車位,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唯一沒有變得就是車外那些一路相隨的護衛。
去齊州的路并不好走,饒是他們減少了休息時間,也只比預期的時間早了半日到邯城。
還未進城,早收到快馬來報的齊王府總管就在城門口翹首以盼。
李策讓人打開了車門,讓他驗明身份。
一見李策的面,總管就夸張地行了一個長揖,幾乎要從胸鞠到地上,顯出無比恭敬的態度。
“太、秦王殿下您可算是到了。”老總管險些說錯了嘴,連忙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子才繼續道:“咱們殿下還以為您是寫信誆他的,差點要把老奴貶去掃茅房。”
說著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委屈無比。
“本王幾時騙過他?”李策也不同情這位老管家,知道他擅會演戲,唱得比戲臺子上的都要精彩,“我們的馬跑了一天多了,找個地方喂點草和水,晚點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老總管被身邊的奴仆扶著顫巍巍騎上馬,顛顛地跟著車隊一起進城。
聽見秦王的話,就吃驚道:“殿下不在邯城多住幾日?太后娘娘正在不遠的靈山寺聽高僧講禪,據說那還是從壺中寺請來的得道高僧……太后過幾日就回來了,殿下好不容易來一趟,也應該見太后娘娘一面才是。”
“本王身有要務,不便耽擱。”
老總管也知道秦王與太后這對母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好悻悻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