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崴到了腳,很多事不方便吧。”
那日崴到了腳踝,雖然一直在上藥,可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不太靈活。
的確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余清窈又垂下腦袋,望了望自己的腿,依然費解。
可她又不用腳洗頭發。
就在余清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策已經將外衣、中衣一并褪下了,身上只著了條素白的單褲。
余清窈聽見布料剝落的沙沙聲音,慢慢抬起小腦袋。
驚愕的目光就從李策寬闊的肩膀到他結實的腹,由上而下滑落。
“怎麼了?”
李策順著她打量的目光,也一同往下望,笑笑道:“總要給我留一件吧?”
余清窈怎料李策居然會往那個方向誤會了,她才沒有質疑為什麼褲子還在,連忙解釋:“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不過想問,洗頭發就洗頭發,至于把衣裳都褪成這個樣子麼?
都讓她的腦子忍不住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想。
“外衣沾了水會重。
李策溫聲解釋了一句,隨后提步往玉池方向走過去。
“過來吧。”
余清窈展開兩手,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衣都是紗制,沾了水也不會變重。
更何況她要是也褪下了衣,那感覺就更怪了。
李策先邁進池里,水溫有些高,滾滾冒上來的熱氣讓他的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
垂下的月白色鮫綃紗恰好能透出他的身子輪廓的影子,好似在畫卷上用淡墨順著他的身形肆意勾勒了幾筆,一舉一動,都有種水墨畫的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