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的身子慢慢滑到了翡翠荷葉邊的邊上, 小腿幾乎浸在溫熱的池水當中。
可是她始終不能徹底滑進水里, 只有腿兒在水里,像是漁女在水岸邊輕輕哼唱,一邊‘歡快’地晃顫著腿,拍打著水花,樂此不憊。
撲通——撲通——
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純粹是隨心而動,隨動而動。
咚——咚——咚——
大雨里又傳來了別樣的聲音,不是樹枝刮動、也不是石子翻滾,像是木頭悶墩的敲擊聲。
伴著那聲音又過了許久,余清窈總算滑動進了水里,溫熱的水瞬間浸到了她的胸口,唯有兩條修長的腿還無助地支棱在水面上。
熱水逐漸舒緩了身體和精神的疲倦,也讓她從長時間的恍惚中漸漸回過神來。
卷翹的濃睫疲累地覆在眼上,掙扎了好幾下,視線才重新清晰。
就見著對面的李策望著她輕笑,唇縫里還能看見剛剛收起的舌尖。
比怦怦跳動的心臟更大聲的是外頭嗙嗙敲打的聲音,讓人無法忽略。
余清窈把腦袋撇到一邊,時不時輕咬著嫣紅的唇瓣,隨著她喘氣而輕輕翕張,半晌后她才有余力開口問:
“……外頭是、什麼聲音?”
李策正側過臉,就在她好沒好全的扭傷處輕啄了下。就如他所說的,只要是她,吻哪里都不在話下,表現得是那樣的自然。
沿著傷處轉悠了一圈,他又自然而然地惠及前后。
余清窈希望自己是一株含羞草,恨不得能把周身的葉子都閉了起來,讓人無機可乘才好。
“殿下……”
她不由催道,想讓他的唇用來回答問題,而不是再吻她。
“來的路上你不是也見到還有幾棟沒有修繕好的宮殿,今夜雨如此之大,只怕會將先前沒有固定好的地方沖散,所以臨時趕修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