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兩個瓷勺相扣,頭是頭,腳是腳。
大瓷勺長一些,還能把小瓷勺整個圍起來。
小瓷勺不樂意了,拱起臀想把人頂下床去。
可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她這一身軟肉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是在撒嬌般輕蹭。
李策絕非是被她撞開的,而是不得不自己讓開,如若不然只怕心底才平復的念頭又要滋生。
“嗯……”
那嗓音低靡勾人,絕非尋常,余清窈都已經聽了一個多時辰,哪能還搞不清楚情況,頓時老實了,只是把自己的手腳團得更緊了,仿佛這能成為她天然的屏障。
“怎麼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麼?”李策見余清窈反而團得更緊了,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
余清窈腦殼癢癢的,心口也癢癢的。
她也說不上是李策哪里不好。
從小就被淳樸的乳媼教育,不可以隨意抨擊人的長相、外貌,畢竟一個人長多高、長多胖,哪兒長哪兒短都是非人所能控之事,就譬如殿下也沒嫌棄過她長得腴潤的地方,她也不應當責怪他……
余清窈連忙打住自己的回憶。
只是那深刻的印象牢牢烙印在身心,一時半會都難以清除出去。
“不想理我了?”
“沒有……“她又難為情地在被子里扭了一下。
昨夜不知道工匠到底在舊殿里頭敲了多少個構建,打了多少個榫釘,現在光想起那些聲音,都替那些卯撐得難受。
“那有什麼話都要同我說,畢竟我們是夫妻了。”李策著重在‘夫妻’二字上,飽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