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正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還沒睜開。
“你若是不想見,我就讓福安回絕了她們。”李策見她實在是困,也不忍心繼續打擾她,“你再睡會吧。”
余清窈掙扎了一下,手指揪住李策的腰帶,“……不、不用,我去見……”
她只要再瞇一會、一會就能醒了。
余清窈想到自己進中都前已經做過決定,怎能第一日就因為懶惰而放棄?
李策看她這麼有‘干勁’,也不拂她的意,就對福安說,“讓她們去花廳里等著,王妃早起需要沐浴更衣,還要段時間。”
福安明白。
王妃并沒有晨起沐浴的習慣,這不過是殿下在給她拖延一點睡覺的時間。
半柱香后,知藍和春桃才進來服侍余清窈梳妝。
余清窈坐在妝鏡前還在打著哈欠。
知藍在后面為她分發梳理,目光時不時瞥向銅鏡里的余清窈,見她明明看起來十分困乏,可氣色卻顯得特別好,就好似飽飲了水的花,綻放著最嬌艷的花色。
春桃則拿起昨日才交給余清窈的瓷瓶,在手里掂了掂,吃驚道:“王妃娘娘昨日抹了半罐香膏?”
余清窈余光一瞥,耳尖就熱了。
她醒來時已經被抹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她都沒來得及阻止李策。
一想到自己昏了過去,李策不但要講她撈出來,還要擦水上藥抹香膏,她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飛出了無數羞人的畫面。
”……嗯,因為在池子里泡得比較久,皮膚比較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