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秦州最近的就是齊州,若是齊州不行,那只能再遠一些……
余清窈從李策懷里掙了出來,抻長了手從一旁的軸筒里取出那副堪輿圖。
她當初學看圖的時候就注意到過一點。
打開圖后,目光直奔秦州找去,很快她就指著旁邊的江州,“殿下,江州離著安縣也不遠,若是他們還有余糧,豈不是正正好?”
“江州……”李策還在思索。
余清窈就高興道:“之前姚姑娘說回江州去了,日后若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寫信給她。”她轉身摟住李策的脖子,兩眼放光地看著他道:“殿下,我能寫信給姚姑娘麼,她或許能幫得上忙。”
李策見她已經有了當機立斷的機敏,唇角彎起,就應了下來,“好,你寫信試試。”
能幫上李策的忙,余清窈義不容辭。
她連忙把青瓷碗推到了一邊,鋪開信紙研磨提筆。
李策也不打擾她,捏起水里那泡廢掉的,重新換了水,泡了一根新的。
余清窈看見水里沉了一半的新東西,面上還有些尷尬,只好埋頭快速寫字來掩蓋。
李策就在桌邊給她指點詳細的糧量、貨運的方式以及需要抵達的時間,余清窈寫完滿滿一張紙的信,打開自己腰間的荷包,把李策給她刻的私印和自己從前那枚字印都拿出來,蓋了上去。
李策道:“你一直都帶著?”
余清窈拍了拍自己的小荷包,驕傲道:“帶著!還有殿下給我的鳥哨,都有好好收著。
”
李策笑望著她,心頭皆軟,仿佛什麼疲憊都一掃而空。
七月,小暑。
秦王府還是頭一回設宴,還是秦王妃生辰這樣的大事。
上一次把事情都辦砸了的幾家今日都鉚足了勁要改過自新,重新在秦王夫婦面前挽回點好感。
因而備上的禮物十分貴重,只怕都將府上最稀罕珍貴的拿出來要給余清窈做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