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華昌公主又打開門從屋子里出來,手里也不知道抱著什麼,就召喚著寶瓶,“寶瓶跟我走!”
寶瓶連忙放下手里的竹竿,瓦片垂落,一捧水就‘嘩啦’一下澆了裴知岐半身。
裴知岐:“……”
“……多、多謝裴大人。”余清窈被這二人的激烈爭吵弄得不知所措,眼見華昌公主帶著寶瓶已經跨出院子去了,又擔憂道:“公主就帶著一人,不會有問題麼?”
聽說附近還有盜匪,余清窈不由操心起來。
裴知岐把晾著草藥的簸箕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扭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跡,口里無奈道:“無妨的,我帶來的護衛會跟著她,不會讓她出事。”
好似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一次,他都見怪不怪了。
既然裴知岐都這樣說了,余清窈也不好再問,帶著知藍春桃進去把屋子收拾一下。
其實里面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這處鄉紳的莊子還是比她路上住的那些驛站好多了,至少看起來用料都很扎實,家具也很新。
只是把床鋪墊了一下,又在桌子上放了兩人慣常用的杯子、茶壺等物。
收拾完畢,余清窈換了件方便行動的琵琶束袖的衣裙,便出門了。
裴知岐正帶著幾個小和尚在院子里撿藥。
幾個小和尚忽然見了陌生女客,還是這樣仙姿玉貌的姑娘,頗為局促。
裴知岐連忙給余清窈解釋起來,“這幾位是壺中寺的小師父,是跟著他們師父來的。他們的師父是寺里的主持,恰好在路上車壞了,被我碰到了。聽聞安縣、平縣傷患多,就主動要隨我們過來,一起在這里給人看診。